白領女人失身的一天(2)

  •     還給扣下了一個月的工錢。語言學校也不給出續簽證明了,說是曠課太多。」
  •     「那,菽涵有沒有說準備怎麼辦?」
  •     「他說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國人都在辦,菽涵也想試試。中午
  •     你爸去把我們在單位裡一筆公積金取回來了。你能不能再和你們那個同學換點美
  •     元?」
  •     「媽您這是幹嘛?錢的事我想辦法。」
  •     「雅琴你別多說了,我們反正有退休金,留著錢幹嘛?電話費貴,別讓你們
  •     公司的人說閒話。好,掛了啊。」
  •     放下電話,雅琴並沒有著急,她只是生氣。菽涵啊菽涵,你讀了那麼多書,
  •     怎麼就不懂得「別人屋沿下,不得不低頭」這麼簡單的道理呢!你怎麼就不想想
  •     我有多難!你一衝動,痛快了,我還得給你在後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麼容
  •     易嗎?聽說移民律師起碼要三千塊錢,還是美元!當初出國,就沒跟我好好商量,
  •     你一個學文科的,出國幹什麼!雅琴越想越生氣,不由得落下淚來。雅琴不是嬌
  •     小姐,一個人帶孩子也沒什麼,最苦的是出了事沒個人商量。自己的爸媽還有公
  •     婆老了,身體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裝笑臉。
  •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得做。雅琴抹乾眼淚,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學鵬程通上
  •     了電話。
  •     「鵬程你好,啊,是我,真對不起,無事不打攪你。你那兒還能換到平價美
  •     元嗎?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見不散。」
  •     雅琴鬆了口氣,起身接了杯涼水,已經三點半了。
  •     鵬程是菽涵的大學同班同學,高大健壯,校籃球隊的中鋒,也是雅琴當年的
  •     眾多追求者之一。與其他追求者的不同之處在於,他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戀愛。
  •     雅琴常常想,如果沒有菽涵,自己也許就會嫁給鵬程,只怪當年滿腦子才子佳人,
  •     總以為四肢發達頭腦必然簡單。其實鵬程的頭腦並不簡單,而是很靈活很聰明,
  •     雖然他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前幾年鵬程辭職下了海,事業越做越大。
  •     菽涵出國後多虧了鵬程幫忙,大到換外幣小到換煤氣罐,都是他一手操辦。
  •     雅琴知道,這個老同學對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報答。去年冬
  •     天的一個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發起高燒來,雅琴一時手足無措,又不願意深
  •     夜打攪老人,就打了鵬程的手機。鵬程二話沒說,開著車把妞妞送到兒童醫院急
  •     診,吊了鹽水燒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裡,已經過了午夜。
  •     雅琴望著疲憊不堪的鵬程,充滿感激:
  •     「鵬程,要不,你就別走了,開車危險,客廳沙發上湊合一宿吧。」
  •     鵬程凝望著心愛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摟住了女人,把她的頭靠在
  •     了自己的肩上:
  •     「雅琴,你瘦了。」
  •     一年多來,雅琴第一次有了依靠,不由得啜泣起來。鵬程沒有說話,只是緊
  •     緊地擁抱著女人。雅琴靠著堅實的胸膛,貪婪地呼吸著雄性身上特有的味道。男
  •     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雅琴甚至感覺到了那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褲子頂在了自己
  •     的胯間。有那麼一瞬間,雅琴甚至希望,和鵬程發生些什麼吧,就在今晚!然而,
  •     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了許久許久,鵬程慢慢地鬆開女人:
  •     「雅琴,早點兒睡吧,我得走了,讓鄰居看見,對你和孩子不好。」
  •     雅琴不時地看著表,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終於,五點了!同事們開始陸陸
  •     續續地離去。雅琴一面佯裝忙碌,一面和大家道著別:
  •     「您先走,我馬上就完,好,好,週一見。」
  •     人空了,雅琴的心情漸漸地緊張起來。到底會是什麼事呢?會不會是要裁了
  •     我?那可怎麼辦?要不妞妞先換到街道普通幼兒園去?不行,不能讓孩子在起跑
  •     線上就落後!會不會是又要騷擾我?可公司裡年輕女孩這麼多,也輪不到我呀?
  •     要真是這樣怎麼辦?就讓他隨便摸幾下?反正不能讓他把那東西弄進來!
  •     (雅琴總是身著職業套裝和高跟皮鞋,透著端莊和嫻靜,她哪裡知道,那個
  •     好色的老闆,每天都在謀劃著姦污她,還要她自覺自願地脫掉褲子,撅起屁股,
  •     趴在老闆桌上,擺出女人最羞辱的姿勢!)
  •     此時,經理辦公室裡的那個男人也正在忐忑不安。
  •     傑剋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建國門外大街上的車水馬龍。傑剋生在中
  •     部的小鎮,靠著一個二流商學院的MBA,艱難地混進了管理層。然而,在紐約,
  •     他永遠是個不入流的紅脖子鄉巴佬,在公司,他也一直遊蕩在主流之外。去年秋
  •     天,他被排擠外派到中國。九十年代,大多數美國人還把外派中國看作是流放,
  •     連傑剋的鄉下老婆也不願意跟他走。傑剋垂頭喪氣地來到北京,卻驚異地發現,
  •     這裡的所謂知識精英,竟是那樣崇拜美國,他們崇拜美國虛偽的民主製度,腐爛
  •     不堪的金融體係,低級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無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
  •     傑剋有了人上人的感覺。
  •     很久以前,傑剋在華爾街混過,他曾經希望通過婚姻擠入金領的圈子。然而,
  •     那些矜持的職業女人對紅脖子嗤之以鼻。最終,他還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鄰居姑
  •     娘。不過,傑剋在華爾街並非一無所獲,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對衣著暴
  •     露的風騷女人,他的身體毫無反應,而見到白領套裙,絲襪和高跟皮鞋,卻激動
  •     萬分。當然,在紐約,像他這樣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國,他卻可以大顯
  •     身手,因為,這裡根本沒有反性騷擾法,而且,一個外國人,只要不犯命案,頂
  •     多驅逐出境。傑剋,這株老枯木,終於逢春了。
  •     今天,傑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談什麼工作,也沒有任何其它正經事情。他是
  •     要在這間辦公室裡,完成一個心願:姦污這個漂亮的女下屬。半年前,傑剋和會
  •     計部的經理老約翰在三裡屯的酒吧裡多喝了兩杯,藉著酒勁吹噓,說他當年在華
  •     爾街實習時,有多少白領女人投懷送抱。老約翰知道他的底細,當即打賭,要傑
  •     剋在一年內要把手下的七個女人搞上床。傑剋確實喝多了,稀裡糊塗便拍著胸脯
  •     應承下來。
  •     真正實踐起來,傑剋才發現,比想像的要難得多。這裡的女人都很精明,你
  •     要是拿不出實質的好處,人家根本不上鉤。轉眼半年過去了,傑剋束手無策,暗
  •     暗心焦。突然,公司宣佈結構重組,傑剋意識到,機會來了,對別人是禍,對他
  •     卻是福。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幾個星期,他就一舉拿下了手下的四個少婦,現在
  •     還剩下雅琴,袁芳和徐倩。徐倩還沒有結婚,嘴快人也比較麻煩,傑剋決定先放
  •     一放。袁芳已經沉不住氣主動找了他,傑剋講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職位,星期天
  •     去他的公寓。傑剋相信這個新婚的小少婦基本上已經搞定了。至於雅琴,比較棘
  •     手,通過幾次試探,他發現,這個女人閱歷多,頭腦冷靜,不像小女子那樣容易
  •     驚慌失措。為此,傑剋思考了很長時間,定下了自認為周全的計劃,一定要把這
  •     個充滿挑戰的成熟女人弄到手,就在今天!
  •     (短短幾個星期,傑剋就一舉拿下了手下的四個白領少婦。)
  •     其實傑剋心裡並沒有把握,連五成的把握也沒有。
  •     傑剋從房間的這一頭踱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踱到這一頭。窗外,天色漸漸
  •     暗了下來。時間差不多了,傑剋拉上窗簾,擰亮台燈,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淡淡的
  •     曖昧之中。他坐進舒適的老闆椅,把可能出現的情況和應對措施默想了一遍,然
  •     後,合上眼睛,靜靜地等待。
  •     雅琴坐在辦公桌前,對著小鏡子慢慢地補著妝。三十多歲了,雅琴仍然是美
  •     麗的。鏡子裡的女人穿著白色的真絲襯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一絲不苟的髮髻更
  •     顯成熟女人的無限魅力。三十歲的女人是完美的,她們不像二十歲的女人那樣生
  •     澀,也不像四十歲的女人那樣滄桑,她們穩健,獨立,又善解人意,無論心理還
  •     是生理,都最飽滿也最富於激情和渴求。
  •     時針指向了六點。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經理辦公室。是福不是禍,
  •     是禍躲不過,只要自己守住底線,其它的就隨機應變吧。
  •     兩個同樣萬分緊張的男女,一個好色的老闆,一個美麗成熟的女下屬,終於
  •     單獨面對面了。
  •     「傑剋,讓你久等了。我們怎麼和華為公司打起交道來了?」雅琴先開了口。
  •     「當然沒有,我找你來是因為結構重組。」傑剋開門見山,「所以,我不希
  •     望有其他人在場。」
  •     雅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還是鎮靜地說道:
  •     「老闆,你直說吧,我沒問題的。」
  •     傑剋笑了笑:「雅琴,別緊張,是這樣的,我今天剛接到總部通知,咱們北
  •     京分部裁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