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里挣脱出来(29)

  他又带我去老麵店,老闆娘对我照样翻醋醰子,郝牛照样吃乾麵、啃骨边肉。

  老闆娘和郝牛是什么关系?又为何对我翻醋醰子?

  连麵店招牌也考倒我。到底是要念成,混一天老麵店?还是,老麵店混一天?

  老闆娘笑了!说:「混血的不笨哟!」

  原来,这店是她爷爷取的店名,1949年后,本只是想糊口饭吃。过一天,
混一天,沿用到今天也就不改了,不论怎么念都可以啦!

  「郝牛,你座拥毫宅,怎乐於当街友。」郝牛不回答。在一旁擦桌子的老闆
娘说了:「他就牛呗!守在心爱女人的床头,死都不肯看看有人真心对他好。」

  等老闆娘走开。他递给我一串钥匙,说:「门锁全换新,安全了。呢,拿去
…你一付、我一付。」

  「蛤?」在满脑疑惑情况下,接过那一串亮闪闪的钥匙。

  他继续说:「我很少回去!你心情不好,可以去毕架山花园住一晚,看看维
多利亚港的优美景观。」

  「拍照,算作业吗?」

  「嗯!你坐拥高档住宅区,更要懂得拍心。」

  我又问「贼仔文是谁?」

  他说:「问心」

  我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人,被四个恶男凌辱,竟比不上那种被蒙在鼓里的心
情。谁是贼仔文?混血儿和郝牛和老麵店是什关系?苦思,比虫在咬还难受。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咻~湮火一爆,跨年!

  等交通恢复畅通,勤务结束,已是凌晨三点才回宿舍。

  迎晨曦?算了,不就是一样的日出东海落西山。每天早班,晚班,深夜勤~
做到天昏地暗。

  同事得到情报,在纠人要去抓跨年毒轰趴。认真过也是一年,打混摸鱼也是
一年。立志要混警员,我何必做到这么累呢?睡觉吧!

  早晨六点钟。

  正觉得好眠,被姚千莹的来电,从酣睡中硬拖了出来。

  「倪虹,不要挂,帮我录音,也别出声!」愣?没还没回神。就是「扣…嗒」
手机类似叩在柜子上的声音。

  过没多久,先是窸窸窣窣,接着是有男有女的喁喁哝哝的,还隐约传来一点
「嘤!嗯~」「嗦啵」,像是在接吻或者口交的吸啜音。

  姚千莹在电话里,带着鼻音哼着:「嗳哟!我没穿衣服,会冷…」又是一阵
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传来男人的声音:

  「半夜痒?还是想通?怎忽然要和我做。」

  「嗯,没甚么原因…呀…不要猴急啦!」大概是男人在摸着她的敏感部位。

  姚千莹和男人做这种事儿,竟然打给我?和谁?为什么要录音?

  「来,帮我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