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界生涯(5)

 

 专案组的人都是几天几夜没睡觉,我嗓子肿的连水都咽不下去,个个心里火的不得了。所以抓捕的时候大家都下重手了:当时我们从两头把他们堵在立交桥上,有个反应快的转身就往桥栏那边跑,想抱着电线杆溜下去,一刑警迎面就是一枪柄,当时鼻梁子就断了,接着照肚子上补一脚,踢成了肝破裂,第二天死掉了。后来他还有些后怕,跟我们说:好在是正主儿,要不然他可就垫背了。

 

 联防的组成比较特殊,不是各单位的刺头,就是让领导头痛拿着又没辙的主儿,全国第一次严打期间,由于警力不够,很多社会渣子被召到联防队,每天拿根棍子穿着警服,满世界横冲直撞。派出所抓捕现行犯时如果人手不够,他们也上,夜班也得值,蹲点也要蹲,所以农民们管他们叫“二警察”,背地里也叫他们“二狗子”。

 

 那年去某农村派出所看望一同学,见院里的大杨树上铐着一主儿,抱着树,一脸菜色,小脸被阳光晒的通红。我问同学:“这孩子怎么了?”

 

 他说:“一强奸犯,原来在这个所里干联防的,昨天中午喝醉酒把支书老婆强奸了。”说完还抱怨:“刑警队这帮小子,让他们上午过来提人,***的天都快黑了还不来……”看来他是一天没喝水没吃东西没大小便。

 

 我说:“把他铐屋里得了,要不然拉刑警队去人家也没法审他,回头抱怨你们。”

 

 同学说:“哪有地方给他呆啊,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