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2)
也许冯?格尔丁会在这间阴暗的酒窖里发现我——怎麽可能?我正藏在他最难预料到的地方,他最不容易去检查的地方。但是,如果他发现了我,毁灭了我,如果这就是我与人类世界的最后通信,我必须要把一件你已经知道的事告诉他们,我的日记本呐。
我是梅斯莫罗索伯爵,也有人称我为暴君梅斯莫罗索(我在13岁时被父亲送进神学院。他在其后不久过世,于是我继位成为伯爵,然后又成了所谓的暴君)。1462年,我出生于西班牙南部省份安达卢西亚的阿尔梅里亚城。事实上,我仍然把那里视为家乡。现在是1813年,梅斯莫罗索城堡仍然矗立。我一直住在城堡里,当地村民看到我,还以为是我的曾曾曾(我不记得有多少个曾了)孙子。他们仍然谈论着关于暴君梅斯莫罗索,那位堕落方济会士,那位不断打破“甘愿贞洁”的誓言,和阿尔梅里亚的女人们传出韵事的异端分子的传说(把13岁的人送进神学院是太早了!)。他威胁那些女人说,如果她们敢将他的行径报告给联络人,就要下地狱;而且自诩是在履行上帝的意愿(有的女人还信以为真),直到他被捉进宗教法庭,受尽酷刑,然后大概被处死了(我的确受尽了酷刑,但正如上文所述,我没有死)。
当我再生后,我对女人的欲望比我身为人类时更加强烈了。而且,“讽刺的是”,现在的女人也从前更容易搞到手。我不再需要向她们讲述天堂的结构。我不再需要对她们说任何事情了。因为我能够控制她们的精神,完全控制。她们会被迫服从我的每一种狂想……我说不准这种力量从何而来。也许,当我的灵魂消灭后,动物天生的吸引力就得以显示出来了。也许还有超自然的解释,说这并非天生。事实胜于雄辩,总之它就是存在。举手投足,颐指气使,顾盼熟视,甚至有时仅凭一个念头,我就能让她们做我希望的任何事。任何事,无论多麽堕落,多麽兽行……请允许我再次提醒您,我是一个“讽刺”的存在。我再也无法尝到满足的滋味,但是我却能得到任何想要的女人……那麽,今晚,这个在酒窖里躲避劲敌的夜晚,我想要得到谁呢?我就藏在冯?格尔丁自宅的地下,而他正在村外搜索我这具行尸走肉。我想要的……而且一定能得到的……正是他的女儿,格蕾塔……她毫无疑心地睡在她的房间里,在我头顶上方的房屋中。
现在我必须召唤她了。我会在下一次记载中与你分享我的胜利。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1813年11月14日我安全地躲在梅斯莫罗索城堡中,回到了心爱的阿尔梅里亚。冯?格尔丁死了,他的宅子被焚毁,而他的女儿也身亡了。我将从第三件事写起,因为另外两件事皆由此而生。
不敢走出地窖的我把思绪集中在格蕾塔?冯?格尔丁身上。我在那天夜里,就在潜入这间房屋时,透过窗子看到了她。她的美丽就像一盏焰火,将我引诱到她灯光朦胧的房间里。危险也罢,我必须停下脚步来赞赏她一番。那三天的生死时刻和我对她的最终占有,看来会成为永恒的回忆,尽管我已见过如此多的世事变迁。区区十九年而已,她如何能出落得这般美丽?我在窗外低回,凝视着。她正跪在床边祈祷。她纯洁的(或许是顽皮的?)金色长发悬垂在裸露的香肩四周。月光越过院子,比屋里的烛光还亮。银光穿过窗户,将她的睡衣照得晶莹剔透。她柔软的身体笼罩在睡袍的光晕中,贴着轻飘飘的缎子,正在乞求着宽恕。我在地窖中想起的她,首先就是穿着那身睡衣时的样子。
我只是想像着她的倩影走下小床,走下主楼梯进入客厅,然后穿过客厅后门步入厨房,打开通往酒窖的门,走下年久失修的楼梯——只是想像吗!——我真的能够让她这样做。我还能让她做什麽呢?我深思熟虑着这个念头,似乎沉醉于她的魅力之中。她站在那儿,意识不到周围的情况,意识不到我的存在,空洞地注视着前方。一路不停地走来,她已经娇喘连连了,现在才暂得休息,她的胸部在睡衣下轻柔地起伏着。我无法抗拒她了。我开始隔着睡衣爱抚她,用双手赏玩着她身体的轮廓。她的娇躯先是结实(肩膀和锁骨),然后变得娇媚(幼嫩易摧的胸部),一度笔挺(嵴柱),终又柔软(臀部),光滑(平坦的小腹)而又湿润(两腿之间)。我调整着她的身体,一把撕开睡衣,勐然解放出她的欲望。她的乳头满怀感激地硬挺起来,一对洁白的的小兔子摇摆着弹起,无声地唱着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