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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点头，闻着她的发香。

 

    时间将近一点钟，我和小扬走在酒店空荡荡的走廊上，月光从一侧洒下，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小扬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响，小扬推开了酒店楼顶的门，月光没有阻拦地平铺到每一块地面，我和小扬拉着手，在屋顶的围栏旁边一些堆放着的箱子上坐了下来。

 

    “很少这样看过月亮呢。”

 

    小扬说着，“小时候有一次坐在广场的中央，也是这样的深夜里，只是那次不止我们两个。”

 

    她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膝盖上，双手握紧，似乎从我手心里感受着温暖。

 

    “自从在一起以后，我总是会想起来原来做过的事情，记忆好像都清晰了。”

 

    她轻轻笑着，微风在我们身体之间流动着，带走着二人的体温，还有小扬那寂静中唯一的嗓音。

 

    “我很害怕，哥，怕哪一天这样的关系就轰的倒下。如果我们一直这样瞒着所有人维持着，那结束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呢？等到你结婚的那天吗？可要是每天咱们两个都聊着天，说着话，什么时候哥你会找个别的女朋友呢？那样也没什么的话，那个总要来的一天，是不是就是被发现的那天呢？难道可以瞒着所有人，一辈子这么下去吗？”

 

    她的话里里早就有着抑制不住的哭声，我没有把她搂在怀里，小扬也只是一直攥着我的手，任由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两道痕迹。

 

    “我也这么想来着，这样下去结束的时候不像普通人就是结束了这么简单。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说实话我想不出来，每次想到也很害怕，不敢接着去想。”

 

    我看着小扬那双泪眼，认真的说着。

 

    “我们可以定一个时间，小扬，从那以后，就只是互相关心的家人，相互喜欢但也不会说出口的兄妹，可以吗？”

 

    “那，要定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去结束呢？”

 

    小扬轻轻的问着。

 

    “等到咱们不能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分开，好吗？”

 

    小扬没有说话，她知道我所说的是等到我和她不再同一个学校时，那样的话，还有三年的时间。

 

    三年……小扬觉得忍不住自己的哭声，她一头倒在我的怀里，我听到了她不成声的哭泣。

 

    “哥……”

 

    她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我紧紧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来回轻抚着，好像也在安慰着自己的心。

 

    “对不起，哥，我知道你比我还要……还要害怕，但是我总忍不住去想。想起你救我那天，想起你抱着我说的话，本来想起来应该是很甜蜜的事情，可我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告诉了你，后悔没有忍住自己的感情，只想着发泄掉它。”

 

    她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楚，但我完全可以听懂，我就那么搂着她，没有看向她的脸，手掌抹过她的脸颊，冰凉的液体，颤抖着的嘴唇，我轻轻的抚摸着。

 

    “我也会那么想，想起那天我要是拒绝你，要是没有把你压在床上，没有插进去，觉得一切都还可以恢复原样，每天都还可以无忧无虑。”

 

    我轻轻的摇晃着身体，带着怀里的女孩一起摇晃着。

 

    “但是没什么如果，我想起和你曾经说过很多次，你也告诉过我很多次，不管会发生什么，总可以一起去承担的。我们不被别人知道，就那么悄悄地开始，以后也悄悄地结束，好不好？”

 

    我不停地抚摸着女孩瘦弱的身体，每次我感觉到后悔时，她总能马上就发现我的异样，耐着性子安慰着我。

 

    可她一直都没有要我去安慰她，没有告诉我她感觉到的压力，总是活力四射着，闪烁着星光，直到现在，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夜晚，对着似乎也会静静聆听的月亮，她哭着告诉我她很害怕。

 

    “嗯，嗯。”

 

    她在我怀里哭着点点头，而后伸出了脑袋，我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擦拭着她的眼泪。

 

    “其实只是想着和你一起看月亮的，想多做一些事情，在那之前。”

 

    “知道。”

 

    我摸着她的脑袋，顺着长发摸到了她的后背。

 

    “小扬。”

 

    我叫着她的名字，她眼中疑惑的望向我，“我想亲你。”

 

    我说着，没有动作，还是那么捧着她的脸颊。

 

    看着她的眼中明亮的光芒微微颤着，眼睛转向了一边，而后有些害羞的又扭回来看了我一眼。

 

    很软，很香，也很熟悉的感觉，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突然和内心的那种紧张。

 

    相吻的两人没了当时青涩和悸动的内心，只是多了一份相互依赖的温存。

 

    吱呀，静悄悄的夜色里，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有人。

 

    我握着小扬抓紧我手臂的双手，二人所在的地方正好被杂物遮挡，从门那边看不见这里。

 

    上一个还互相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兄妹，下一刻已经提心吊胆着，脚步声，说话声，也随着传来。

 

    “嗯……”

 

    两个人的脚步声，女的嗯了一声，一男一女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在夜里响起。

 

    “爸，这边，嗯……”

 

    这样的声音，如果是半个月前的我和小扬可能还很陌生，但现在，那是两人亲吻的声音，兄妹都很清楚。

 

    只是……她叫了什么？二人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起码不是来抓他们的父母，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犯人，只是可能在偷情的，父女……我和小扬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抹不惊讶，声音还在不停地传来……“爸，这不行，你今天喝多了。明天，等人都走了，我随便让你弄。”

 

    女声说着完整的话，证实了刚才二人的想法，只是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我没喝多，这半夜里也没人，小钰你就别拦着了。”

 

    男声听起来也确实像是女生父亲年纪的声音。

 

    “嗯～”

 

    压抑着的低沉呻吟声传来，女生应该是默认了父亲的话，已经不再挣扎。

 

    动情的呻吟声不断地传来，没过多久啪啪啪的声音更加清晰，小扬突然抓着我的手，示意我摊开，然后用手指比划着，我看了几遍，突然醒悟，小扬写的是个玉字。

 

    张钰，确实是我那个同学的声音，一经提醒我也发现那确实很像她的声音，而后是深深地震惊，但是声音没有停止，一直不停地传来。

 

    “啊……啊……爸爸。”

 

    她娇声叫着身后男人的名字，双手扶着墙壁，下身的裙子和丝袜被拉下，一双丰满的长腿裹着黑色丝袜伸得笔直叉开着，脚上还蹬着高跟鞋。

 

    “爸爸，女儿很舒服……啊……”

 

    女生显然也已经动情，嘴里不停地说着让两人震惊同时又呼吸急促的话。

 

    啪，啪，啪，清脆的皮肉响声传来，伴随着那个女声不断地呻吟，我和小扬藏在箱子后面，微微伸头看到了这让人心跳加速的一幕。

 

    还好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伴随着男声的粗重呻吟声，悉悉索索的收拾着结尾和屋顶的铁门被带上的声音让二人长出了一口气。

 

    我扭头看着四周，好像屋顶的世界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寂静的如同我和小扬刚刚来的时候，天上的月亮也还是那样沉寂着。

 

    “回去吧。”

 

    我看着小扬说到，二人的眼中，那份紧张还没有消散，直到重新回了房间。

 

    小扬直挺挺的趴倒在床上，接着我也倒在她身边，她转过头，“真的是父女两个吧？是你那个同学？”

 

    她眼里全是消化不掉的震惊。

 

    “嗯，看上去，听起来也就是她。”

 

    我也正消化着这趟半夜之旅的信息量。

 

    “嗯，这也太……”

 

    小扬应着声，她应该是想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而后估计是想到自己和哥哥也是亲兄妹来着。

 

    “如果是原来我看到的话，一定会不可思议到整夜睡不着吧？”

 

    她接着说到。

 

    “可能也不会，毕竟从前我心里也一直想着你呢。”

 

    “她家好像是单亲家庭。”

 

    我忽的说到。

 

    “我记得原来她家很困难，可能是相依为命然后产生的感情吧。”

 

    我脑子里想着这事情可能的产生过程。

 

    “你不觉得那个男声也有点耳熟吗？”

 

    小扬突然说着。

 

    那个男的声音，这么一说，好像，是今晚和父母一起吃饭时的，他们的那个朋友？我和小扬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真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