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番外)

 番外:差强人意的圣诞节   

 

作者:烈烈风中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蒋宁昭下班以後,回到家中,即便有汽车接送,他仍然穿著厚厚的大衣裹著围巾。天气实在太冷了,他连手脚都是冰的,这种时候,他就会有些鄙视自己。手脚冰凉,这听起来分明是女人的毛病。他总是为此生气,同时莫可奈何。 

  屋内亮著灯光,温暖的客厅内,有人正待在那里,见他进来,便抬起头,微笑著道:「你回来了。」 

  他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可名状的安心,即使他并不明白原因,但那不重要。 

  女佣们提早下班了,因为圣诞节,她们都各自有计画或者约会,宣和让她们放了假,这两天不用值夜班。所以他回到家中,就只有宣和在。 

  蒋宁昭脱下大衣,宣和走过来,说道:「来吃饭,今天厨师特地准备了烤鸡肉还有草莓蛋糕,你要多吃一点。」 

  他望著青年的笑容,还来不及说什么,门铃已经响了。宣和顿时转身去开门,忽略了他伸到一半的手。他有点不高兴,但只是皱了下眉。 

  门口那边,宣和正在跟宅配的送货员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蒋宁昭在客厅坐下,等了一会,终於望著宣和捧著一个大盒子回来。 

  「那是什么?」 

  面对他的问句,宣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说:「这是我买的新模型。你要看吗?」 

  他正想冷冰冰说「我没兴趣」,宣和就已经开始拆起了纸盒的包装,但过了一会,对方身上那种兴奋的气息陡然消失,换上了困惑与不解。 

  「怎么了?」蒋宁昭问。 

  「没什么。」宣和一脸为难,「卖家装错物品了,我要把这个退回去。」 

  说完,对方起身,道:「别说这个了,我们去吃晚餐。」 

  蒋宁昭瞧著青年的笑容,心底微微一热,跟著对方身後,走进饭厅。食物都早已准备好,只是用金属器皿盖住维持温度;宣和俐落地把盖子都打开,笑著道:「我来切鸡肉。」 

  他不置可否,只是坐在餐桌旁,瞧著宣和小心地切著鸡肉,把最嫩的腿肉放到他的盘子内;接著盛汤,里头舀了许多他喜欢的虾肉,最後是面包,宣和只抹了一点薄盐奶油,然後放到他眼前。 

  这样的对待,就好像他还是个小孩子一样。蒋宁昭这么想著,却意外地没有生气,或许是对方的笑意太柔和,也可能是气氛太温暖,他居然就乖乖地把面包整片吃下去,汤也喝完,最後瞧见宣和高兴的微笑。 

  简直是不可思议。他只是多吃了一点东西,对方却因此而开心。 

  蒋宁昭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低声道:「你也快点吃。」 

  宣和彷佛一怔,说:「嗯,我知道。你要不要吃烤马铃薯?我帮你剥皮。」 

  「马铃薯的皮可以吃。」他平平道。 

  「我知道。」宣和有些困惑似地抬起脸,「但是你又不喜欢吃。」 

  一时之间,蒋宁昭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不喜欢吃皮,任何东西的皮都不喜欢,但宣和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说起来,刚才的烤鸡也是,他盘子里的鸡腿肉,只有白嫩的肉而没有皮。 

  犹豫良久,他说道:「嗯。」 

  於是宣和替他把烤马铃薯剥了皮,还洒上了一点带著略微辛香的黑胡椒粒。他咀嚼著热热软软的马铃薯,觉得自己的心也热了起来。 

  晚餐过後,宣和把餐具收到厨房,等著明天早上让女佣们打理。蒋宁昭走到客厅,瞧见那个被拆开的盒子,一时有些好奇,便打开来看。 

  盒子里头的东西完全超乎他的想像。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制服,围裙边缘满是蕾丝,仔细一看,连吊带袜与小得几乎遮不住肉体的内衣内裤都有。蒋宁昭震惊地瞪大了眼。 

  宣和这时走了过来,看见他的举动,连忙道:「那是送错的。真的。」 

  他转过头,轻道:「送错?」 

  「嗯。」宣和诚挚地点头。 

  他放下了那个盒子,而宣和也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但到了入睡前,蒋宁昭躺在床上,说道:「今天是圣诞节前夕。」 

  宣和有些疑惑,但仍道:「嗯。」 

  「我想要圣诞礼物。」他说。 

  或许是他表现出来的坦率取悦了宣和,以至於青年居然有些讶异地笑了,然後说道:「那么,你想要什么?抱歉,没有事先准备。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圣诞节。」 

  蒋宁昭望著对方,定定道:「我想看你穿女仆装。」 

  宣和犹豫许久,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支支吾吾地想要拒绝,但望向他时,又似乎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後,宣和彷佛怀著破釜沈舟的决心起身,拿著那套送错的女仆装走进了更衣室。 

  过了十几分钟,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却扭扭捏捏地站在门边,不敢出来。蒋宁昭没有催促,过了一会,宣和总算走了出来。 

  说实话,青年的长相是清秀的,但配上这套女仆装,居然显得可爱起来,因为是女装,所以尺寸当然不合,裙襬短得遮不住底下的风光,修长的腿被深色膝上袜裹著,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勾引的手段。 

  蒋宁昭觉得喉间有些乾涩,说道:「过来。」 

  於是宣和就走过来了,一边竭力压低裙襬一边窘迫地走动。蒋宁昭这时改变主意,又道:「去倒水,我渴了。」 

  宣和乖巧地到一旁的茶几处倒水,但茶几的高度配合沙发,恰巧方便坐著的人使用,宣和只好弯腰,把水杯冲了一次,倒好一杯水。 

  青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然想不到,有一个人在身後窥看著他的身体。短短的裙子什么也遮不住,他一弯腰,就露出了里面的内裤。 

  蒋宁昭看了许久,问道:「你把内衣也一起穿上去了?」 

  宣和一怔,回道:「这是一套的,所以……」 

  蒋宁昭不再说话,起身拿开对方手上的水杯,把青年压到床上,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到裙底,隔著薄薄的内裤抚摸宣和。 

  宣和顺从地敞开腿,似乎有点窘迫地说道:「今天……可不可以戴保险套?」 

  「为什么。」他有些不悦,但仍吻著对方的颈项。 

  「这套衣服……弄脏了不太好……」青年小声道。 

  蒋宁昭有些不耐,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保险套,放在一旁,自己急切地脱光了衣物,把宣和的腿架到自己肩上,瞄了对方腿间一眼,沉沉道:「你很兴奋?」 

  宣和又羞又窘,又莫可奈何,说道:「帮我脱下来。再过一下,就会弄湿了……」 

  蒋宁昭闻言,只觉得身体里已经有一把火熊熊烧了起来,对方竟然还火上加油,简直罪无可恕,不可原谅。他抬手扯下那件小小的蕾丝布料,於是青年的性器登时暴露出来。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宣和的性器挺立著,而且溢出了一点透明液体。他低头吮了上去,对方立刻就发出了软绵绵的呻吟,哀求道:「不要。」 

  他狠狠吮了几下,用牙齿摩擦敏感的顶端,宣和发出了类似猫叫的啜泣声,没几下就射在他口中,他也就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宣和挪了下身躯,说道:「我帮你戴保险套?」 

  这句话比任何一种催情药都有效,蒋宁昭只觉得自己硬得发疼,想要立刻插进对方温软的体内,纵情驰骋,最好弄得对方也舒服得哭出来。 

  宣和小心地撕开保险套包装替他套上,蒋宁昭的性器都亢奋地颤动著,好不容易套好,他拿了润滑剂,急切地扩张,终於在情欲溃提前插了进去。 

  宣和还穿著女仆装,只有下身裸露,上身还穿著整齐。蒋宁昭深深埋进去,听见对方模糊的闷哼,也不敢直接抽动,便解开上衣的钮扣,把手伸进去,揉抚对方的躯体。 

  摸到了内衣,他从内衣下缘伸进手指,小心地揉弄挺立的乳尖,说道:「你真小……」 

  他很少开这种下流玩笑,但宣和只是微怔,便道:「没关系,你的很大。」 

  蒋宁昭微怔,登时有点怒上心头,下身自己抽动起来,亢奋地简直难以想像。宣和竟然说他大,这么淫荡的话,他不想听。当然不是真的不想听,但他已经在忍耐了,对方还这样勾引,简直是可恨至极。 

  他动得极端剧烈,连床都发出了倾轧的声响。宣和面红耳赤地抱紧他,渐渐地也开始抬臀迎合,嘴里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喘息或低吟。蒋宁昭到後来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分毫力道都未曾减免,一下一下都贯穿到最深处。宣和也叫的越发大声,两人都汗流浃背,亢奋难言。 

  ,喃喃说著一些诸如「你真好」「好舒服」或「喜欢」之类的话。最後还吻著蒋宁昭的耳朵,低哑地道:「喜欢你……」 

  蒋宁昭闻言一怔,险些就要直接缴械,幸而忍耐住那股冲动,但仍恼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宣和小声地道,脸色潮红,「好爱你……」 

  蒋宁昭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对方那句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传来一阵电流窜过似的酥麻,登时咬牙,闷哼著射了精。他的高潮持续了许久,久得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等高潮馀韵过後,蒋宁昭冷著脸,怒道:「我不爱你。我才不爱你!」他气得眼眶都一阵发热,不知是羞是耻抑或是窘迫。 

  宣和微怔,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闻言,更加生气。抽离对方身体的同时,有什么液体同时溢了出来,他低头一看,登时哼了一声,说:「保险套破了。」 

  宣和一呆。 

  蒋宁昭把破掉的保险套扔到一旁,就著那些还温热的体液就重新插了进去,狠狠地贯穿到深处。 

  宣和发出了情难自禁的呻吟,艰难地问道:「你在生气?」 

  他却没有再说话。这时候,言语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些他说不出口的,到头来还是只能用身体表达,宣和似乎也不介意他的恶言恶语,只是抱著他,用最柔软最灼热的亲吻爱抚他。 

  那天晚上,蒋宁昭第一次对宣和说了那句话。 

  但那时宣和已经睡著了。 

   

   

   

  番外:差强人意的情人节